2-5。我盯着屏幕看了足足一分钟，怀疑是不是数据传输出了问题。这数字太刺眼了，就像有人在你一帆风顺的大道上，突然挖了个深坑，然后客气地请你跳下去。

赛季开始那会儿，七连胜，联赛欧冠一路高歌，感觉整个世界都在脚下。那时候谁会想到，终结这一切的，竟然是开局还在泥潭里挣扎的马德里竞技？而且是以这样一种近乎羞辱的方式。那场比赛，皇马空有六成多的控球率，看起来掌握着主动，可射门次数呢？可怜的6次。人家马竞呢，13次射门7次射正，这还不算浪费掉的那几次绝佳机会。

说真的，那串连胜现在回头看，是不是有点虚假繁荣的味道？前六轮联赛，丢了3个球，听起来还不错。结果这一场，直接被灌了五个，把之前的防守数据彻底变成了笑话。这就让人纳闷了，到底是马竞突然脱胎换骨，还是皇马的防线本来就是纸糊的，只是之前的对手没找到捅破它的那根手指头？

更让人堵心的是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在马竞身上栽跟头了。算上这场，最近六次联赛碰面，四平两负，一次都没赢过。人家好像就拿准了你的七寸，每次都能让你难受。以前说马竞是克星，现在看，这哪是克星，简直是刻在骨子里的梦魇。

还有那张价值9.33亿欧元的首发名单，赛前拿出来多风光，赛后就有多讽刺。对面的身价连你一半都不到，结果呢？把你打得找不着北。阿尔瓦罗·卡雷拉斯全场最低分，地面争抢一次没成功。老将卡瓦哈尔和巴尔韦德也接连犯错。维尼修斯更是全场零射门。钱真的不是万能的，至少在球场上，堆砌起来的球星，并不总能等于胜利。

姆巴佩其实已经很努力了，连续七场比赛进球，个人状态好得没话说。可足球终究是十一个人的运动。当你的中场和后防完全脱节，当你的两个边路被对方冲击得支离破碎，当你的门将评分低得可怜，就算你拥有一个天神下凡的前锋，又能怎么样呢？他进一个，后防能送出去俩。

这场惨败，丢掉的仅仅是三分和一个不败金身吗？恐怕不止。它把之前连胜积累起来的所有信心和从容，一夜之间打回了原形。球队的整体配合生疏得像临时凑起来的，战术体系模糊不清，球员在场上那种拼劲和强度，完全没达到德比战该有的水平。

现在，榜首的位置可能不保，接下来还要面对巴塞罗那，上赛季被人数次痛击的场面还历历在目。这场2-5，或许就是一盆冷水，把所有人都浇醒了。漫长的赛季，也许摔这么一跤不是坏事，至少把所有问题都暴露了出来。只是，这代价未免也太惨痛了点。接下来，就看阿隆索怎么把这一盘散沙重新捏合起来了。可球迷的这份意难平，又该找谁去说理呢？